夜归
＃白鹊。可能会ooc。
＃给基友 @白-是个废物-藏 的文，不混这个圈，关注慎。
＃这里菠菜，请多指教。
＃短小，开心，耶！
接手新的患者，扁鹊流畅切下那人身上腐肉，哀嚎在耳边萦绕，十指沾染血色，眸中潭水丝毫没有波动。忽的有人砸门，声声切切，却又很小，是孩子把式。他转眸，水液流转一阵，似是思索，随即放下刀子，净手，开了门，虚虚露出只眼。
“何事”
面前之人狼狈不堪，肉眼所见几乎都是伤痕，他吐出口污浊血液，手腕撑着门框大概是担心自己倒下，一柄利刃直直插入门外石板地支撑着另一半身子，言语简洁，同剑一样利，出声，不出所料的喑哑。
剑是好剑，李白独有，一眼可识。
“求救。”
“救谁。”
“我。”
“以何为报。”
那人瞳仁略略放大，似乎没听说这位医者一贯没仁心，他浅浅喘息一阵，开口，声音飘飘着，似乎也虚的要落地。
“金。”
门里的医生挑了眉，声音隔着门缝挤出来。
“几斤。”
“十斤。”
扁鹊打开了些门，不动声色。
他打定主意这单子可成。
“加一人。”
“人？”
“人。”防止他不相信似的，他重了重语气。“活人好，死人更好。”
“成交，请先生为我医治。”
“进。”
求医者拔了剑，迈进屋中。
此时已是深夜子时，屋中竟然还是亮如白昼，数颗夜明珠整齐有序排放在屋中，有几颗环绕一张床铺，在正中央，床/上有人躺着，除了粗粗的呼吸带动的胸膛浮动和偶尔痛呼，几乎看不出生气，精神依旧是绷紧的，看到香炉虚虚实实的冒着气，这才嗅到一丝难言香气。
顾不得四周仔细如何，他依着那怪医的说法，吞了他给的药，褪去全身衣物，有血痂粘着的，便自己动手撕去，粗鲁的带下一块血肉来。
扁鹊丢了瓷罐子给他，让他自己涂在伤口，自己捡起刀，在床/上人身上比比划划哀嚎又起，但求医人没甚反应，自顾自细细抹上药膏，咳嗽着，带出一片血来。
“你得负责擦了它。”
扁鹊撇了他一眼，声音平淡，接着低头做事，求医人愣了愣，竟然笑开来，扯了什么地方的伤口，又是一阵子咳嗽。
床上的人终于停了声，扁鹊捏过一边干净毛巾擦手，走近这一不速之客，看着人身上口子和地上血渍，终于皱了眉，手上下了最重的劲去给人包扎。
“下次再伤成这样就别回来，死外头多好，混账东西。”
“你不是要我这人？”那人笑了，疼着，也没有多声，嘴里调侃着，“活着要，死了也要。”
“闭嘴。”